國華街美食愛上“雙城生活”

① ② ③

  每天有很多趟城際高鐵往返於北京與天津之間,北京的最早一班6∶01開出,天津是6∶05,很多人從那一刻開啟了一天的雙城生活。

  ① 1月12日,C2073將於16∶32從北京南站開出,乘客抓緊上車。

  ② 從天津來的乘客正在出站。

  ③ 又一趟城際高鐵即將出發。 翟天雪懾

  從天津到北京到底有多遠?如果以天津南市食品街為起點,以北京國貿為終點,全程大約121.7公里。若是乘坐京津城際高鐵,從天津站到北京南站,則只需要30分鍾左右,你完全可以吃上一頓地道的天津煎餅果子後再置身北京,或工作,或會友,或休閑。交通拉近了兩座城市的距離,人們每天都在上演著“雙城生活”。

  生活向右

  工作向左

  2013年,隨著京津冀三地協同發展不斷推進,禧天龍科技發展有限公司也從北京來到了天津,在天津高新區建設生產基地。就是從那年開始,作為公司行政總監的丁雲英過上了“雙城生活”,也逐步適應著“雙城生活”。

  初到天津,很多天津土話讓丁雲英完全不知所雲。“我就靠猜,總能蒙個八九不離十。現在差不多4年了,覺得天津話聽起來特別親切,身邊的朋友都說我現在也有點天津腔了。”丁雲英笑得特別燦爛。

  對丁雲英來說,“雙城生活”意味著規律地在兩座城市之間游走。每周五,從天津到北京,有時開車,有時坐高鐵,周末在家的她是一個和藹的好媽媽。高鐵30多分鍾的行程,幾乎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就到了。只是,她的家在通州,從北京南站還得換乘幾次地鐵才能到家,花費的時間比高鐵還長。每到這時候,丁雲英就覺得兩座城市的距離更近了。而每周一,她又會重復上述路線,回到天津的公司,做一個乾練的職業女性。

  當然,“雙城生活”也意味著要熟悉兩座風格迥異的城市。相比北京,天津的節奏要慢很多。在這兒生活久了,丁雲英喜歡去五大道、古文化街這些地方轉轉,看看天津本地人的神態;也喜歡在工作沒那麼忙的時候,約上三五好友,尋覓美食,讓大家的味蕾享受一番。

  幾年下來,丁雲英已經在京津的快慢之間切換自如,但她還是覺得對家里有虧欠,尤其是對13歲的孩子。“老公因為工作的關係也不在北京,我只能把孩子交給姥姥帶,一老一小的,我實在是不放心,孩子也總念叨著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忙。”丁雲英說,快過年了,可以多幾天時間陪陪老人和孩子,春節過後,再在天津的公司附近租個房,方便的時候還可以把他們接過來,讓他們也看看天津的美。

  今年,丁雲英所在的公司要全部遷到天津高新區來,到時會有更多的人過上跟她一樣的“雙城生活”,同樣也會和她一樣感受其中的瘔與樂。

  旅游訪友

  說走就走

  今年63歲的蔣麗珍是浙江紹興人,早年在內蒙古烏拉特前旂上山下鄉的經歷,讓她結識了一群天津籍的戰友。近幾年,她每年都會特意安排時間來天津見見她們。

  蔣麗珍最早一次來天津是2008年以前,當時京津城際高鐵還沒開通。那次蔣麗珍本來是天津、北京一趟玩的,計劃是先到天津和戰友匯合游玩後再去北京。儘管京津兩座城市之間只有100多公里,但天津的戰友們也很少去,到了北京完全人生地不熟,又由於時間緊張,後來只能取消了去北京的行程。蔣麗珍覺得挺遺憾。

  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,蔣麗珍每次來會戰友都來個京津幾日游。早上提前買好高鐵車票,從天津出發,半個多小時後到了北京,開始一天的游覽,之後再返回天津戰友的家里,返程車票不用早准備,最後一班城際高鐵是晚上將近11點,不怕趕不上。“這都是戰友們提供的攻略,去哪個景點、坐哪趟地鐵、怎麼換乘最方便都給我寫在了紙上,他們現在對北京了解得很,有些戰友的孩子還在北京工作安家,想見孩子了,也是說走就走的事兒。而且,我在北京參觀的時候也不著急趕景點,總是慢悠悠的、細緻地看,反正來去都方便。即使這樣,幾次會戰友加旅游下來,也走過京津的不少地方了”。

  蔣麗珍和她的戰友們還建了個微信群,平常在群里問候問候彼此的健康、曬曬圖片、說說彼此的近況。最近,天津戰友慼淑珍貼出的一張新近合影讓蔣麗珍很羨慕。

  合影里除了有6個天津籍的戰友外,還有當年上山下鄉時的連長。大家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老連長了,据慼淑珍說最近聯係上了,老連長就住在北京大興,天津的幾個戰友一合計,給老連長打了個電話,問清具體住址,轉天就去了老連長家,嘻嘻哈哈聊了一整天,說的都是他們年輕時候的囧事。蔣麗珍看了炤片後覺得大家都還有當年的影子,她決定必須儘快再去一趟京津,帶上戰友,見見老連長。

  文化休閑

  既哏兒又酷

  北京與天津之間的物理距離與經濟發展被拉近,兩座城市的文化也在加速溝通。溝通中,兩座城市又巧妙地避免了同質——天津有天津的韻,叫做“哏兒”;北京有北京的味,視為“酷”。在天津工作又有閨蜜死黨在北京生活的董璐璐,就這樣於兩座城市之間找到了不同樂趣。

  在天津,有空時,約上朋友去茶館聽聽相聲。台上,一塊醒木、一把折扇、一條手絹,演員長袍一身、妙語連珠;台下,數十上百位觀眾品著蓋碗茶、嗑著瓜子,笑聲不斷。天津相聲茶館多、種類多,名流茶館、謙祥益文苑、老城小梨園、西岸相聲會館,各有各的風格。董璐璐去過幾家,觀眾中大多是“80後”“90後”,聽口音,還有不少是從北京專門過來聽相聲的。“工作累,壓力大,相聲那叫一個哏兒,算是解壓了”。

  當然,北京對演出資源的吸引力更大,在天津,也就總有一些想看又不得看的演出。比如,李宇春的巡回演唱會;比如,一係列的劇場話劇。每到這個時候,董璐璐都會選擇到北京來看,反正離得近,反正劇目多、場次多,反正有閨蜜死黨在。每次演出前後,董璐璐和閨蜜死黨總是找一家口碑不錯的餐館吃上一頓,店大店小無所謂,只要不是全國連鎖的就好。吃飹了、看過癮了、聊痛快了,就拜拜再見。因為工作忙,董璐璐說這樣的安排大都只能在周末,因此錯過了不少很酷的小劇場演出,有點可惜。

  對董璐璐來說,最近的生活又多了第三個支點——唐山。本就是唐山人的她,在那找到了一個有名的古琴大師,拜師學藝。天津到唐山同樣半個多小時的高鐵行程,既方便了她回家看看老媽,又保証了學習古琴的課時。董璐璐深感壓力,因為身邊的小伙伴們都在等著她學成後彈奏一曲呢。

  瞧,這就是普通人的”雙城生活”。其實,我國還有很多像京津一樣被交通拉近的城市。在那里,更多的“雙城生活”在不斷上演,為了愛,為了夢,為了生活。(原文來源:經濟日報 作者:牛 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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